曹宏笑眯眯的像是动画里骗小白兔的狼外婆。
黄总没有想到曹宏如此好说话,原本准备好的一套说辞,完全用不上,他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可一时半会也看不出哪里不对。
“好!既然,曹老板如此的豪爽,我黄某人谢了,以后去了魔都,有什么需要的,只要曹老板言语一声,我一定尽心去办!”
“那就说定了!”
随即,曹宏命人拿来了三百万的现金,然后,分给了我一百万,剩下的两百万其中得一百万给了黄总,自己留了一百万。
“黄总来到了我的地盘,我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,既然大家都是好赌之人,我今天就陪黄总玩几把!”
黄总扫了一眼站在曹宏身后的我,眉头一挑,迟疑了片刻,他总觉得上次和三小姐的赌局有些蹊跷,可是,见我年纪不大,还是一个学生,觉得我出千的概率不大,再者,前日输了不少,心有不甘,早就盘算着怎么赢回去。
正巧,曹宏送上门来,正可谓瞌睡了递过来枕头,黄总只是短暂的犹豫了片刻,就点头答应了。
“好啊!曹总!”
见黄总答应,曹宏嘴角微微向上一扬,露出了一抹奸诈的表情。
上套了,曹宏悄悄的向我使了一个眼色,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。
赌局开始,黄总坐在主位,曹宏坐在下手,而我则坐在最末尾,这样方便我出千。
这次玩的是扎金花,玩法非常的简单,每人发三张牌比大小,最大的是豹子,以此是同花顺,顺子,对子,单牌。
因为玩法比较简单,流行广,虽然,三叔教会我最早的赌术就是扎金花,在小时候,我就掌握了偷牌,换牌,藏牌的绝技。
这一次,黄总可是撞到了我的枪口上。
曹宏命人取来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为了验明扑克牌没有做手脚,交给黄总检查了一遍。
黄总打开扑克牌,刷的一声,手法娴熟的将扑克整齐的摊开,这一手花式洗牌足以说明他在这方面有很深的功底,不过,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小儿科,他这一手,毫不夸张的说,我用一根小拇指就可以做到。
“没问题!”
得到了黄总的许可,曹宏命一旁的小弟作为临时荷官发牌。
比赛的规则是每次摊底一千,五千封顶,我假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曹宏,对方微微点了点头,按照计划,先让黄总尝一点甜头,等对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,再一举将他拿下。
这种套路,我跟着三叔早就玩腻了。
江湖险恶,人心不古。
赌博从来靠的不是运气,而是千术,那些执迷不悟的赌徒一直抱怨自己运气不佳,可是,在老千面前,他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,此时的黄总和那些赌徒无异?
开始发牌,第一家是黄总,在荷官洗牌的过程中,我已经将52张牌的顺序记了下来,记牌是最基本的,也是最难的,我足足练了大半年才练会,当第一张牌落在黄总面前,我已经猜到了他是什么牌了。
等三张牌全部发完,我象征性的闷了一个一千,同时,期待的望着黄总,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小白,这样可以让对手大意。
果不其然,黄总暼了我一眼,虽然,面色依旧平静,但是,内心已经乐开了花。
同时,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,之前他以为和三小姐的那场赌局是我在暗中出千,现在看来,完全是他想多了。
跟了三四圈,桌面上已经有一万多块钱了,我假装沉不住气的拿起了牌,一个单牌,我愤愤的骂了一句:“什么鬼牌!”
然后,用力的丟在了桌子上。
心浮气躁是赌桌上的大忌,黄总见我丢了牌,微微一笑说道:“怎么不跟一手!”
“一个单j怎么跟!”
我白痴一般的将牌摊开,黄总暼了一眼,凝重的脸色缓和了许多,这次他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。
一句下来,我已经犯了赌徒能够犯的全部错误。
心浮气躁,亮牌,容易冲动。
有这几点,不输都很难。
不过,这也是事先我和曹宏商量好的,用来麻痹黄总。
黄总又丟了一千,这次轮到曹宏了。
他拿起牌一看,眼珠子胡溜溜转了一圈,一对a,接着他直接下了五千,已经封顶了,轮到黄总了,他起牌一看,直接甩手跟了五千。
我知道这次黄总只是拿了一对十,赢的是曹宏,不过,为了让黄总入套更深,曹宏微微一笑,直接将牌扔进了牌堆中。
“哈哈,黄总,我不跟了,你赢了!”
刚才,曹宏表演了一手炸牌,目的就是让黄总摸不清自己的虚实。
黄总将桌面上的钱收了回去,拱手谦虚的说道:“曹总,承让了!”
“是黄总运气好!”
二人互相恭维了几句,赌局继续。
接下来,我一直输,一百万已经输了将近三十多万,而曹宏输多赢少,黄总赢了将近五十万。
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,曹宏轻轻的用手指扣了扣桌面,我收到了信号,直接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,跳起来捥起了袖子,气鼓鼓的插着腰吼道:“妈的,今天也太背了,不行,我要卡牌!”
卡牌就是从中间切一刀,打扰原先的发牌顺序,不过,这要经过在场人的同意,曹宏望向了黄总说道:“黄总,你同意吗?”
黄总赢红光面面,气势正盛,自然不会对我这个小小的要求阻拦,于是,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:“我随意!”
“好,你卡吧!”
我抽出一张牌在我看好地方插了进去。
“好了!”
等牌发下来,我有些赌气似的说道:“这样玩太慢了,不如玩大一点,时间也不早了,大点玩早点散!”
已经玩了三四个小时了,大家坐的也有点疲惫了。
“黄总,意下如何?”
“可以!”
黄总用余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钞票,好像这局胜券在握。
见二人都同意,我拿起了一叠钞票丟了出去。
“闷一万!”
我现在的状态完全是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,双目赤红,喘息声粗重,像是以前农村用的风箱呼哧呼哧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刺耳。
“我跟!”
“我也跟!”